我的朋友杰里米因为腹痛去了急诊室,很快就得知自己得了肾结石。工作人员叫来了泌尿科医生,但没有人有空,所以他们让他带着止痛药的处方回家。杰里米继续痛苦地扭动着,他打电话给泌尿科医生,得知这个地区只有三个人接受他的保险,令他沮丧的是,在他的县一个也没有。
第二天,他痛苦地开车30英里去看其中一位泌尿科医生,医生建议他进行碎石术,这是一种超声波冲击波粉碎结石的治疗方法。但是这位医生两周都无法使用他所在医院的碎石机。他建议杰里米回家,吃止痛药,并希望排出结石。杰里米打电话给当地医院,询问这位医生能否在那里做碎石术。不,管理人员说,因为他不是那个医疗团队的成员。
这就是杰里米,一个在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里有保险的健康病人,尽管当地有治疗手段,但他的病情是可以治愈的。幸运的是,他排出了结石。一周后。
他对与他打交道的医务人员赞不绝口。“他们对我很好,”他说,“但这个系统被雷区式的规则所束缚,以至于对病人来说,它感觉残酷到了邪恶的地步。”
医疗保健荒唐的费用如此昂贵,以至于我们忽略了一个严重的相关缺陷,即它的碎片化。它由政府机构和大量相互竞争的营利性公司拥有和运营,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专有合同、政策和程序、自己的数据系统和道德准则。生病已经够难受的了,还不需要在这个不可能的万花筒中航行。
让我们明确一点:不是我们这些医疗从业者把我们的医疗保健系统搞得一团糟。我们是治疗师,只要我们被允许。问题是付钱给我们的人不知道,也不太关心检查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底线不是我们的底线。
我们可以通过将医疗保健整合成一个连贯的系统来改革这种浪费的混乱,这个系统的动力不是利润,而是服务,就像我们对消防部门、公立学校和图书馆所做的那样。例如,台湾公民只需将政府发行的信用卡通过扫描仪,就可以获得比美国更高等级的医疗保健,而且人均费用是美国的三分之一(行政成本是美国的十分之一)。但如果没有我们响亮而坚定的声音,类似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杰夫·凯恩是一名医生,也是《治愈保健:医生和病人如何治愈我们生病的系统》一书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