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客座专栏美国医师学会, KevinMD.com独家。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医生表达哀悼的方式。这个周末,我参加了几个小时的电话会议,拜访了一位刚去世的病人的家人。当我从殡仪馆开车回来的时候,我试着回忆我什么时候开始参加病人的守灵、葬礼和湿婆仪式,以及我为什么开始这样做。这不是我在医学院或住院医生实习期学到的东西。也许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但在那个时候,很少有正式的教学告诉医生在病人去世后应该如何与家人互动。
我快速浏览了一下关于这个话题的文献,了解医生在病人死后与家属联系的频率,以及他们是如何联系的。我找不到很多,但是2015年的研究发表在《姑息医学杂志》上的一篇文章概述了华盛顿大学医学中心的工作人员是如何表达哀悼的。通过一项在线调查,作者发现,55%的受访者“经常”或“总是”在患者去世后向家属表示哀悼。门诊医生比住院医生更有可能这样做。最常见的方法是打电话和吊唁;4%到5%的受访者亲自做过。与经验较少的人相比,有20年或20年以上经验的人更有可能表达哀悼。
虽然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开始的,但我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努力参加我的病人的守夜,如果我不能去,给他们的家人发个便条或打电话。主要原因是这是我照顾病人的一部分。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并不总是让事情变得容易。病人最后的日子可能会很复杂,如果不是混乱的话——住院病人在刚认识的医生的护理下,家人对治疗计划意见不一致,或者意外的结果会让病人的死亡比原本更不舒服。
有时,我给家人打电话,或者在打电话的时候忐忑不安地出现,因为我不相信事情进展得那么顺利,不知道我的出现会得到怎样的回应。这些担心被证明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我总是感到受欢迎,我花时间在那里的家人感激我。
“感激”可能是一个保守的说法,因为不仅家人感谢我的到来,他们也感谢我是他们所爱的人的医生。我在守丧队伍中第一次见到的亲人告诉我,他们去世的亲人多么喜欢,甚至“爱”他们的医生,这让我感到欣慰。有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名人或失散多年的亲戚,被介绍给其他家庭成员时,都说“这是妈妈的医生”。
当一个病人去世时,感觉很糟糕,想知道你是否可以做些不同的事情。当一个充满感激的家庭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你意识到你对那个病人有多重要时,那些疑虑就会被抛到一边,至少现在是这样。我认为这是具有讽刺意味的,一种情况,乍一看可能会降低医生的士气,但实际上却可以让医生感觉更好。
这种推广很重要的另一个原因是,它的影响超出了患者的直系亲属,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在社区行医的人。当我们对一位病人的去世表示哀悼时,我们也在支持其他可能是死者的邻居、以前的学生或同事的病人。你的存在对他们也有意义。
最后,参加守灵会帮助我实现许多人所说的“结束”。作为实习生,我们被告知应该与病人保持一定程度的超然,但当你每年去看他们几次,在某些情况下,超过25年,体验他们的医疗和个人冒险时,那个人就不仅仅是你日程表上的一个名字了。他们与你分享他们的喜怒哀乐,你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尽管我们接受了很多“处理”病人死亡的训练,失去一个病人,无论是预期的和计划好的,不合时宜的和抵抗的,还是突然的和灾难性的,都给我留下了与家人团聚所填补的空虚。无论是回忆对逝者来说很重要的事情,还是为他或她说过或做过的事情而开怀大笑,都能帮助我继续前行。正如我上面提到的,这让我对我所做的事情感觉更好。
每年的这个时候,“明智和饱经风霜”的人都会向刚开始训练的新医生提供建议。一个很好的例子是给新实习生的信发表在7月4日的《内科年鉴》上。我对新同事的"珍珠"就是让表达哀悼成为你们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无论是写信、打电话,还是当面表达,都要向你的病人的幸存者们表达你的关心。告诉自己你在乎。
尤尔·埃涅斯是一名内科医生,也是董事会的前任主席,美国医师学会.他的言论并不一定反映ACP的官方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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