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大学医学院宣布,无论学生是否优秀或经济需要,所有现在和未来的医学院学生都将免收学费,这一消息震惊了全美。纽约大学院长罗伯特·格罗斯曼博士评论道:“这一决定承认了必须解决的道德责任,因为机构给渴望成为医生的年轻人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债务负担。”纽约大学表示,他们的奖学金从2018-19学年开始,每年价值5.5万美元。
资助医学教育确实成了一个道德难题。在过去的30年里,医学院的学费翻了两番。美国医学院协会(AAMC)估计,就读公立医学院的费用超过24万美元,而就读私立医学院四年的费用高达32.2万美元,这一金额或多或少相当于一套家庭住房的费用。
要求如此高程度的经济牺牲带来了一些复杂情况。在较富裕家庭长大的医生可以负担得起——入学统计数据表明,较富裕的学生比例更高——但他们不一定比来自中下层家庭的医学生成为更好的医生。少数族裔学生对于在医疗保健领域建立多元化的代表性至关重要,但他们更经常将成本视为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
沉重的债务不利于建立多样化的医生队伍。沉重的财政责任抑制了所有医生都有可能提供文化上称职的护理的氛围的发展,并使代表性不足的少数群体更舒服地看病,进一步减少了在服务不足的农村地区工作的医生数量,加剧了全国范围内的医生短缺。
不幸的是,高昂的学费阻碍了医学院学生进入初级保健领域。近一半的三年级和四年级医科学生表示,他们对医学专业的选择直接受到预期收入或债务负担的影响。在美国,只有十分之三的学生选择内科、家庭医学和儿科等初级保健专业,这些专业的薪水通常比心脏病学、骨科或麻醉学等收入更高的学科要低。理想情况下,十分之六或七的人会选择初级保健专业,然而,调查显示,骨科医生每年的收入为48.9万美元,而家庭医生和儿科医生的年收入不到20万美元。
作为华盛顿大学医学院招生委员会的一员,20多年来,我看到来自代表性不足的少数族裔的申请人数显著下降。在我看来,医学院的学生应该来自各行各业,拥有不同的教育、文化、种族和社会经济背景——不幸的是,正如纽约大学的实验所强调的那样,学术机构并没有解决医学院教育的巨额支出以及由此产生的问题。
然而,免学费并不是万金油。为了真正解决代表性问题并提高护理质量,财政激励应与结果挂钩。幸运的是,在我国的这个地区就有这种哲学的典范。
阿拉斯加州医生短缺,但他们正在通过西北各州和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一个项目合作来解决这一问题。
通过WWAMI(华盛顿,怀俄明,阿拉斯加,蒙大拿州和爱达荷州)计划,阿拉斯加大学学生的学费由阿拉斯加州通过支付给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部分补贴。阿拉斯加州将这些补贴视为“贷款”,在学生毕业时偿还。还款有两种方式:可以按标准计划连本带息偿还,也可以通过在阿拉斯加行医来偿还。完全免除贷款要求在阿拉斯加农村工作3年或在阿拉斯加城市工作5年。
被外州私立医学院录取的学生有时会选择去其他地方,以避免阿拉斯加的承诺。然而,对于那些觉得医学院学费太过繁重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而不用让自己长期背负如此沉重的债务。
随着纽约大学大胆的慈善行动在全国各地的学术机构中引起反响,我个人赞扬他们意识到年轻医学院学生对这个国家医疗保健未来的价值,并以创新和慷慨支持这一理念。
Niran S. Al-Agba是一名儿科医生Mommy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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