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告诉一个朋友,医学院正在从根本上改变我这个人。这听起来很夸张,但这是事实。这个项目和教育成功地训练了我的大脑以新的方式思考,摆脱了过去的我,并为未来的我添加了新的部分。然而,让我惊讶的是,这段经历也让我重新找回了我认为永远失去的旧的部分。
当我最近在手术室做陪护时,我生命中最古老的一部分——前20年我是虔诚的天主教徒——重新浮现了出来。
几个月前,我有幸参加了两场连续的移植手术。对于那些不熟悉“擦洗”的人来说,这和你在《实习医生格蕾》中想象的一模一样:戴着蓝帽、戴着口罩、穿着手术服的医生到高级水槽里仔细地从手指到手肘清洗,然后带着湿漉漉的前臂冲进手术室,迎接护士递给他们的无菌毛巾。
在激动之情中,离站在手术台脚下还有片刻的时间,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五年级时在教堂里做圣坛服务:立正站着,端着一个碟子,一罐圣水,胳膊上搭着一块小绣花布。我帮助神父在圣餐前洗手。
在期待着我在医学教育中迄今为止最有趣的时刻时,我想起了一段多年来都没有注意到的记忆,这些仪式的联想打动了我。
在学习如何擦洗进入手术过程中,我清楚地知道,减轻污染的标准方案是将戴着消毒手套的双手放在胸前,不要触摸任何东西。用僵硬的姿势举起手臂感觉很不自然,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像别人教我祈祷时那样双手合十。
我又一次被带回到八年级的时候,那时我发现自己跪在地上祈祷。我的一个朋友死于一种未被发现的癌症,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跪下来祈祷。在绝望的时刻,我在紧握的手指中找到了安慰。
为了遵守手术室的规则,成功地不碰任何东西,我又想起了过去的一种精神仪式。不管祈祷与否,这个动作本身就安慰了我。
在那天早上第一次手术之前,三年级的医学院学生向我解释说,这次预约手术的病人是他们的亲属。捐赠者将两个健康的肾脏中的一个移植到肾脏衰竭的受者体内。
在准备好新肾脏后,我们与一位新的移植外科医生进行了第二次手术。我穿着长袍,戴着手套,站在无菌手术台上看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外科医生转向我说:“好了,LoJo,我要你拿着肾,我把它缝到动脉上。”我温柔地握住那小小的、灰白色的肾脏,等待它的血液来源,我又一次想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基督教比喻——一个人的牺牲赋予另一个人生命。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和几十年的学校教育的进步,我的成长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我很少去想,有时在所有“新”东西的重压下,我压抑在记忆中。然而,无论新的经历似乎如何改变我,某些经历引发的记忆和联想可能是我整个人生经历的基础。
这可能是因为我的经历,我在擦洗时忍不住想到仪式式的洗手,我也忍不住想起在无菌区紧握双手祈祷时的安慰。
我在很多事情上都看到了仪式,因为我一生中很多时候都被教导要把仪式化,我喜欢记住,我产生的联想可能不是我的同龄人或上级产生的联想。但是,每当我们每个人擦洗病房时,我们都把自己放在桌子前,每个人的生活都一样生动和复杂,所有人都有相同的目标:治愈和帮助我们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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